11.11.2011

【洋嘎!非洲喀麥隆之旅】之七:住在耳朵裡的小朋友

撰於2007年12月~2008年2月非洲旅行時期

 前一晚我的水蜜桃還沒有消腫(請見前篇” 尿尿表演時境秀”),我疲累的倒在床上睡著,凌晨時分半夢半醒之間,覺得耳朵裡面癢癢的,以為是頭髮跑進去換了姿勢試試看,可是昏沉中感覺越來越不對勁,似乎有東西在我的耳朵隧道裡面轉來轉去,而且感覺越來越明顯,過了一陣子甚至還聽到摩擦耳壁的聲音,它好像在挪動身體找一個舒服的位子休息,我簡直不敢相信以為是自己的幻覺,在漆黑的房間裡打開全身的細胞再次確認,它又動了一下!這絕對是真的了!我睜大了眼睛有些慌張------媽呀!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我的耳朵裡?!
鄉村生活

 妮可在一旁睡得正熟我不想驚動她,但是怎麼辦?我從來沒有遇過這種事,努力回想以前有沒有聽過類似的報導,是不是有什麼亞馬遜的怪蟲會吃掉你的耳膜?我越想越恐怖,悄悄拿起角落的手電筒往耳朵裡面照,希望這隻蟲看到光會爬出來,過了好久,我可以感覺到他在我耳朵裡面活動,就是不爬出來,還有越鑽越裡面的傾向,我的手好酸,好睏好害怕,就這樣撐到天亮,妮可醒了看到哀怨的我,趕快起身去幫我煮熱水,她說灌一點溫水進耳朵再甩出來就沒事了!對喔我怎麼都沒有想到!她幫我灌了五六遍,我甩到頭都暈了,還是沒有什麼感覺,妮可也沒看到有東西流出來,我想它應該很小所以流出去不會有感覺,或是早就已經爬出來了,我一直這樣的安慰自已…。

 早上我們要去田裡視察,沒有多想就急忙出門,下午台灣朋友來電,不聊還好,他說了一大推故事嚇我,說什麼如果蟲會爬進去產卵,正常的蟲不會爬進動物的耳朵不出來一定是特別的蟲,他要是在裡面不出來肚子餓了要吃什麼?阿阿阿我不要呀 >__< 我開始想像它是非洲的怪蟲,會鑽進我的腦子吃我的腦髓,在我的腦子裡面產卵,然後沒多久我會七孔流血經鑾而死,或是腦袋突然爆炸,爬出很多的小蟲寶寶,阿不然長大後從鼻腔飛出來,從眼睛鑽出來!!(我的想像力真是無窮無盡)(笑)好可怕呀!!我開始慌了,荒天野地的去哪裡找醫生呀?就算有醫生我也不敢去,非洲的醫生自己都感染瘧疾了,這裡的醫院都用次級藥品去了不是更糟糕?他說試試用消毒眼藥水滴進耳朵,蟲死掉就會流出來,我原本不想要殺它,可是眼看也沒有辦法了,他要住可以,可是應該要先和我談談嘛!最可怕的是不知道他是什麼蟲,只感覺到他有很多腳。

 晚上回到家我馬上用眼藥水試試,試了幾次沒有流出來,可是他從今天早上之後就沒有動了,還有點疑慮的去睡覺,隔天早上起床感覺都很好,沒想到往田裡的路上又癢起來了,嗚我欲哭無淚,想到前一天人家跟我說用水灌進去如果它死了會腫脹腐爛,我應該用嬰兒油或是沙拉油(可是那之前我已經灌很多次水了)讓它滑出來,越想越擔心,但是今天行程一樣很滿,早晨要去小學示範植物染,根本沒有時間處理這件事,看來我只能等到中午吃飯時間再處裡了,好不容易挨到中午,小學老師巴士底先生帶我去跟村民取沙拉油,領我到了一個土磚的房子,因為裡面光線太暗,我們用湯匙取了油到外面的路上作業,正值中午時分,村裡的大人小孩回家吃飯,經過我們門口都忍不住停下來觀看,因為這畫面實在太奇怪了----大中午的馬路上,一個白人女人手拿著湯匙,一個東方女生跪在地上頭歪成很不自然的姿勢,兩個人定格在炙熱的太陽下動也不動了好幾分鐘(因為要讓蟲蟲沒有空氣啦),任誰都忍不住好奇吧,我就這樣在馬路上面對一排眼神漠然的村民,癡癡的互看對方,妮可在旁邊幸災樂禍的拍手大笑。 

 【圖說】 親切可愛的村民們

 經過油膩膩的體驗後,我的衛生紙上出現了一塊褐色的東西,仔細一看很像是昆蟲身體的一部分,阿…終於可以解脫了,可是之後再用幾次都沒有再流出東西,可以確定的是我們應該已經把它弄死了,可是身體是不是還留在耳朵裡真的不得而知,自從那天中午路上的表演後,附近的村民都認識我了,甚至還有一位太太跑來問妮可我要不要留下來嫁給她老公(沒錯,很妙吧?)的有趣插曲。 

【圖說】後來我才知道,跟我”求婚”的太太原來是巴士底老師的老婆…
媽呀…我看起來很會生嗎?噗…

 晚上我實在受不了心理的煎熬,心一橫,拿了棉花棒想要知道他是不是還在裡面(通常這樣做會把它越用越進去請勿模仿)結果是沒有,沒有挖出任何東西了,距離回台灣還有兩個星期,回家再好好做一次檢查吧,唉呦,反正我不是音樂家,可以聽見就好了啦。
 單純的農村生活被我用的好像希區考克的驚悚片,之後日子恢復了平靜,妮可終於不再聽見我歇斯底里的碎碎唸,阿~看著禿禿的農地,我開始無聊起來了(笑)。 

 【圖說】農村的朋友們真是親切可愛!好容易就打成一片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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